枳榕

我的笔下开不出花

【黄子弘凡×你】摩尔曼斯克

我回来了!抱歉拖延更新了那么久(玫瑰)

  • 有私设,勿上升

  • 学前班文笔

  • ooc归我

  • 有点现实+虚幻

  • 对此地区无任何实地经验,相关场景描写纯靠瞎编,欢迎指出更正,不能接受的左上角

  • 感谢支持!

  • 配合食用《心脏》效果更佳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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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你像是一只格查尔鸟。

你曾和黄子弘凡说,这辈子你必须干的一件事,那就是周游世界。

然后他就带着你启航了。


你们一起去过挪威的特罗姆瑟,去赶一场疯狂篝火中的极光。

去过泰国曼谷,去体验一场朝阳落日余晖中的潮起潮落。

去过美国的波士顿,坐在大厅里一起挽手看一次演出。

去过荷兰的阿姆斯特丹,去风车与郁金香花田的田埂上肆意奔跑,然后看着他手捧一束郁金香,一脸认真地和你说:

“我爱你。”


你依稀记得,距离你们上一次出游已经快三年了。

你笑他已经是大作家啦,出去玩也是为了工作,找找灵感。

他回应说,那不是给你赚更多的钱,带你完成周游世界的梦想嘛。

时隔三年,你们又启航了。

这次去哪呢?

他笑着告诉你,去俄罗斯的终年不冻港,摩尔曼斯克。


飞机落地,黄子弘凡又转辗踏上了火车。

他的朋友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。

你还精神着呢,本想倚着他的肩膀,转念一想,还是倚着车窗好玩。

黄子弘凡望着窗外无限陌生奇景入了神。

列车驶入一条不知名隧道,墙壁上已经是色彩斑驳,好像在诉说着它古老悠长的故事。

他想,这也好像你和他一起走过的漫漫长路。

隧道内灯光昏暗,黄子弘凡在期待着隧道尽头的第一缕光亮。

列车内的音乐自动切换,换成了一首轻快的小情歌。

这首歌黄子弘凡可太熟悉了。

这是他和你在一起同居的第一天,他抱着自己心爱的吉他,盘腿坐在卧室的窗台上,慢慢悠悠地对你这个唯一的听众唱出了这首歌。

你当时还笑他说,没想到黄大作家对音乐也有点研究呢。


“嘿,想什么呢?”

坐在他旁边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看见他出神地望着窗外,多次唤他名字却无回应,只好在他眼前晃晃手,试图召回他早已飘向远方的思绪。

“哦,想到了一些往事。”黄子弘凡回过神来,望向自己的好友,递过去了一个微笑。

列车内光线昏暗,隧道里的微微灯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的脸上,亮晶晶的眼睛在这时格外漂亮,却好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。

话音刚落,你感觉列车内逐渐变得明亮,转头望向窗外,哦,驶出幽暗山洞了。

“我们准备到站啦。”

你戳了戳他,无动于衷。


你死于一年前的一场意外,这无疑对还处在事业上升期的黄子弘凡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。

你甚至连一声“再见”或者“我爱你”都没来得及和他说,死亡就匆忙带你离开了他。

他还没带你实现梦想呢,还没有成功兑现带你去摩尔曼斯克的承诺呢。

你只能自我打趣说,算是去和父母团聚了。


你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,正好是你的生日,正好是他在办签售会,在你的家乡。

你在飞往家乡的途中不幸遇上了坠机事件。

仅距离目的地276km,就在你家乡隔壁的M市。

那天,你穿了一件蝴蝶碎花裙。

黄子弘凡作为家属赶到事故现场时,碰巧看见一个物证袋从警戒线内递了出来。

是一小块布料,蝴蝶碎花的。

和你今天早上发给他看的一样。

心头一颤,可不知道为什么,泪腺像被人关闭了阀门,仅仅只是湿润了眼眶,但心里却像有人在用力撕扭。明明没有人关闭自己的气道,却感觉难受得呼吸困难。

但他知道,晚上还有躲不掉的工作呢。

揉揉眼睛吸吸鼻子,给稀碎的心贴上创可贴,接过警察递过来的认证书,签了个字,乘上了返回的列车。


那天晚上,他在休息室拼命调整自己的自己,始终想要以最好的状态呈现在大家面前。

可惜情绪是永远藏不住的东西。

中间休息的时候,黄子弘凡坐在台上和大家聊了会天。

前排的观众注意到了他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,以往活蹦乱跳话多且密的特性今天好像被消磨了一部分。

有人壮着胆问他:

“黄子老师,冒昧问问您今天是遇到了什么事吗?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呀。”

他听到后,愣了几秒,哽咽道:

“大家知道今天上午M市的坠机事件吗?”

很整齐,大家都回答了知道。

“我的女朋友,准确的说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
说着,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。

“我今天想要向她求婚的,在这个签售会上。”

“她原本能来的。”

他停了一下,不想说出下面的话。

但是他还是说了,得告诉大家,不能吊大家胃口,虽然大概都能猜到发生什么了。

“今天,她化作格查尔鸟飞往她所向往的远方了。”

可惜他没能看见你躯体残缺灵魂。

“我们继续吧。”

可惜谁又知道,这是否是命运故意开的玩笑。


列车内机械的女声报出到站的地名,黄子弘凡和他的好朋友一块下了列车,你紧随其后。

12月的摩尔曼斯克长夜漫漫,璀璨的夜空好像永远不会落幕,飘零的雪轻轻降落于肩头。

他到了港口,这里在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下,终年不冻。

你曾经和他说,你想去摩尔曼斯克的港口看看,去看船只消失在地平线,去看夜晚海中的指路人——灯塔,去看极昼或极夜里的潮起又潮落。

他来了,只是你不在。

你来了,只是他无法知道。


八天后,他和朋友乘上了返程的列车。

回到北京的住所,新的阶段又开始了。





50年后


现在是2079年,黄子弘凡已经步入耄耋之年,斑白的两鬓书写着他过去的人生。

黄子弘凡完成了他最后的一本书,叫《格查尔鸟》,一本讲述年近九旬老人一生的故事,也算是他自己的自传吧。

可惜读者稀少,他坐在家里阳台的藤椅上自叹时代变了。

不管了,披上一件大衣,下楼吃面去。

他踏进了一家小餐馆,吃兰州拉面的。

黄子弘凡坐在了双人桌区,等待上菜时无聊地环顾四周,发现邻桌的是一个小姑娘,画着漂亮的妆容。

和年轻时的你十分相像。


小姑娘可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抬起头对望,她惊异,自己没看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,而是看到了不知名的怀念与沧桑。

小姑娘的声音细细柔柔地传入黄子弘凡的耳朵里:

“爷爷?您是把我认成谁了吗?”

“……是你吗,xxx。”

“不是我哦。”
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
“28。那个人应该是您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吧。”

他点点头。

后来,黄子弘凡先了小姑娘一步,离开了餐馆。


黄子弘凡有去河边散步的习惯,去那个你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地方。

但好像是命运的特殊安排,时隔几日,他又遇到了那个小姑娘。

小姑娘靠在电线杆旁边,手指来回划动着手机,似乎在等车。

她无聊地向后看,原本想看看夜晚的江,却看到了那天在拉面铺子和自己搭话的老爷爷,正倚着围栏眺望江的对岸。

可惜世界已经模糊。

“爷爷?好巧诶,你在这散步吗?”

她走过去,顺着黄子弘凡的目光望向对岸。

对岸的过去原本是小小的渔村,现在已然矗立起了鳞次栉比的高楼,霓虹灯光映射在水面。

可黄子弘凡没认出她。

小姑娘见黄子弘凡没有什么反应,继续补充道:

“哦我是上次在面馆和您搭话的那位小姑娘,您还记得不?”

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,催促她离开了。


熟悉的脸投放在黄子弘凡的脑子里,可是她不像今天遇见的她了。

或许是她没化那天一样的妆吧,可能这才是她平常会化的妆容。

他继续在河边慢慢走了许久,时间好像流回了那一个个傍晚。


当晚,他找到房东,归还了房子的钥匙。八旬老人拖上时间的痕迹,踏上了找寻世界尽头的道路。

后来,他死亡时的无名指上,戴着当初原本要向你求婚的那对戒指。


时间从不会倒流,也好像从不会在合适的时候被珍惜。

黄子弘凡死后许多年,书籍大卖。

他在自序里写道:

“我与我的爱人相遇于24岁,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选择了让我遇见她的这条路,却永远分别于我的32岁。此后许多年,我仿佛始终被困在了那段时间里,我生命中短暂的一束光,熄灭了。

后来,我去了许多地方,包括我和我的爱人曾经一起走过的路。

可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,连物也不是曾经的那幅样子了。

在我82岁那年,我见到了28岁的她,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。

她依旧还是明媚如光。

可是她说我认错人了。

是吗?可是真的太像了。

过后几天,我出门散散步,又碰巧遇到了那个小姑娘。那晚,我想我也应该离开北京了,于是找到房东退还了房子。

小姑娘认出了我,可我没有。

原来那不是她平常会画的妆。好吧,确实是不太像。”


“我想,应该是她知道我想她了,于是让我宿命般的再见她了一面。

我知道,我所看见的时间会一点点变成碎片,但是我仍会尽最大的力去拼凑出属于我和她的拼图。”


“时间不会轮回,那就让我下辈子继续寻找你的身影吧,到时候我还会和你说出那一句我爱你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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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.



特别鸣谢:@springorchid_要不脑电波也行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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